落叶知秋落叶归根

【柳生仁无差】【未授翻】绅士,骗子,恶棍

a gentleman, a scholar, a scoundrel

by karanguni

初次翻译网王 无beta 欢迎捉虫 错误请多包涵

日语名不会翻 保留了原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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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是六月,柳生觉得室外的硬地球场热得能把鞋底融化。


过渡到立海大高中的过程无比顺利:国中时期幸村在网球场安排上的统治地位很快得到了重申,所以整个下午的球场都是他们的。


所谓的统治地位不止停留在日程安排上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他们的学长们甚至都没有试图阻挠已经恢复健康的幸村精市。所有人都知道,对新生的崛起毫无反抗能力是相当令人失望的:在过去的三年里,柳生都坐在最前排目睹着幸村如何残酷无情地走向网球的巅峰,几乎没有什么比看他击败低劣对手更有趣的了。学长们只是转了个身,这就失去了一个看到幸村笑意盈盈的自负和粉碎野心的机会。真是遗憾。幸村将在这学期结束时成为部长,这已是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。


所以,尽管酷热难耐,立海大网球部的每一个人都在球场上练习挥拍。柳生无意反抗这种熟悉的暴政,当他反手挥到两百多下时,他感到死亡天使正从他身后靠近。


“仁王在哪?”幸村亲切地询问。


柳生收回球拍,推了推眼镜,幸村对他的哑剧不以为然。“我不知道。”柳生非常诚恳地回答。


“这是他本周第二次缺席训练了。”幸村告知他,表情温和得像牛奶。


“是吗?”柳生佯装惊讶地问道。


幸村继续微笑着,“是这样的。如果他第三次缺席训练,我相信我们的学长们会很高兴地发现,他们下个月的双打比赛排名会有很大的进步。”


柳生没有叹气,也没有指出仁王的事不关他的事,他只是默认:当仁王的行为影响到他们的表现时,就是他的事。幸村有一种可以被概括为网球整体观的观点:一切都与网球有关,而网球又与一切有关。


“我会看着他,”柳生回复道。“他明天会来的。”


“很好,”幸村笑道,他放下双臂,正欲转身去吓唬别人。“哦,柳生?”


“什么事?”


“你挥拍幅度太大了,改正,然后再挥一百下,好吗。”


“是,部长。”


“两百下。”


幸村走开时,柳生笑了。在你测试一只手之前,你永远不知道它是否足够稳定。


他挥了两百次拍。






柳生去洗澡时已经很晚了。他一直等到那些乌合之众离开;他还像一个优秀的一年级新生一样帮助捡球、清理球场,对那些记得他的学长们礼貌地微笑,让他们没有理由质疑他在没有幸村光环保护时对等级制度的服从。他甚至坐在露天看台上看书打发时间,等到三巨头结束会议。


还是没有仁王的影子。


柳生淋浴时不紧不慢,享受着热水敲打在脖子上和打在空荡荡的更衣室瓷砖上的回声。他穿好衣服,若有所思地往外走,走在深橘色的夕阳下,影子在身后投了很长一段。


他到家时,晚饭已经摆在桌上了。父亲因为工作要在诊所呆到很晚,但母亲已经在等他了。柳生收拾好东西,坐下来和她一起吃饭。


“你又开始竞选学生会了吗?”闲聊了几句网球部的事之后,她问道。


“我想是的。”柳生回复。


“太好了,”他的母亲笑着对他说。“你太勤勉了,比吕士桑(Hiroshi-san)。我们家真幸运啊。”


柳生只是回以微笑。


他帮母亲收拾好,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完成了所有的作业,甚至包括下个星期才收的作业。他又把这些整齐地手抄了一遍,然后看了看钟。10:08PM,还有足够的时间打个盹。







当柳生走进第三家游戏厅时,已经是11点半了,但这次他找到了他要找的。


“还能再加个人吗?”柳生问道,在仁王射击比赛的间隙,他顺利加入了第二名玩家的位置。


仁王一脸气恼,没有人看出他的漫不经心。不过,在注意到柳生的存在后,他马上改变了姿态,给了他一个慵懒的微笑,对着那把备用的枪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。“我的荣幸。”他上下打量着柳生。“裤子不错。”


裤子原来不错。现在有好几个地方被撕破了,完全不像柳生通常看起来会穿的。“谢谢,”他说,拿起枪,仁王把一些代币塞进了机器。“质量没看起来那么好。


“真可惜,”仁王咧嘴一笑,但没有继续说下去。“别搞砸了我的高分。”


“我会尽力帮你保住你这罪犯之王的统治。”柳生允诺,同时射掉了一个僵尸的脑袋。


仁王哼了一声:“是啊,未来的学生会主席。因为你可是个好人。”


“如果没有人能证明我不是的话,那么我就是。”柳生平静地回答,仁王低吼了一声。他不想再说下去了。


在仁王终于体力耗尽精疲力竭之前,他们轻松地玩了四局。


柳生看着仁王在高分表上输入TRIXTER的名字,向出口点头示意。“我们去一个能安静思考的地方去好吗?”他问。


“这条路上有家便宜的牛丼店。”仁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没有丝毫的反抗,于是他们出发了。


牛丼快餐店明亮而均匀的灯光,把仁王眼底的黑眼圈照得清清楚楚,而它们之前被拱廊闪烁的五彩缤纷的灯光遮住了。柳生没有发表评论,而是直接买了仁王和自己的饭。他们在一个座位上安顿下来:在星期三深夜,几乎只有他们两人。


“如果你再错过一次训练,”当仁王显然不会开启话题时,柳生开口,“幸村会找到你,剥了你的皮,把你变成一件皮夹克,让我穿上。”


仁王哼了一声,把筷子插进米饭里,狼吞虎咽地扒了一口。“听起来像他。”他边嚼边说。


“你吃得像个野人。”柳生说。


“我饿。”仁王反驳道。他又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,然后停顿了好一会儿说:“别让他把我的破事丢给你。”


柳生耸耸肩。“你的破事,就像你之前声称的一样,就是我的破事。”他懒得对这句话作限定。


仁王哼了一声,偏头。“那只是因为幸村脑子有病。反正下次训练我会去的。让他把我打得屁滚尿流,总比让他派你来跟踪我要容易得多。”


“投降是明智之举。”柳生赞同道。他转身从随身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塑料本,里面是他之前抄的家庭作业。“给,”他说着,把它滑过桌子。“不是说你需要它来学习数学,但它可以帮你省去一些古日语的枯燥乏味。”


仁王扬起眉毛,竖起大拇指。“老师宠儿本人给的。”他吹着口哨,脸上扬起真正的笑容。“要是他们知道就好了。”


“他们不会,”柳生说着,拿起自己的碗。"你不至于傻到让他们知道。"


仁王用筷子向他敬礼。







那晚剩下的时间里,他们聊的都是别的事。柳生没有送仁王到车站:国中时,他从来没有问过仁王住在什么地方,现在也没有必要打听。


仁王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到场了,对三年级生发号施令,因为他幻影成了幸村。当幸村看到自己在纠正Hirashiyama部长的姿势时,柳生强忍住没笑出声。


“如果你看到他怎么做的,你也会这么做的。”那天晚些时候,仁王抱怨着,平躺在地上,衬衫被汗水粘在了皮肤上。他用一只同样汗流浃背的胳膊遮住了眼睛。“艺术来源于生活。”


在一场不可反抗的三盘单打比赛中,幸村先清了场,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,才将仁王打倒。柳生留了下来,表面上是做裁判,但主要是为了看他的倒下。仁王勉强撑过了几局,但没有赢下一局。他保住了自己的尊严,但也仅此而已。


“你可能是对的,也可能是错的,”幸村对仁王说,他的汗水让他看起来更清爽了。他的笑容既有胜利的意味,也有恶毒的含义。“别再这样做了。”


仁王在空中挥了挥手,表示不屑的同意。幸村满意地轻飘飘地走了,真田像一只好猎犬似的跟在他身后。


柳生拿了一瓶水给仁王,扔在他的头上。“好些了?”


“一点。”仁王承认。他一边喝着水,一边眯着眼睛仰望天空。“没什么比打网球更能让你清醒。”


“很好。”柳生说。


“二阶导数的题你写错了。”仁王说、


“3A?”柳生点点头。"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注意到。"显然,仁王还没有分心到盲目抄袭的地步。“我承认,我留了一些错误,是为了看上去更真实,推诿起来更合理。”


“嘿,”仁王窃笑起来。“哦,你这小信之徒。”








救命 仁王给柳生发短信。最近两周,仁王在网球部表现得近乎良好。


本来很好的,但仁王在今天最后一节课的课间给柳生发短信。事急从权,柳生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隔间里,查看具体情况。


怎么回事?他回复。


在古日语课上睡着了,balabala,Nishiki老师生气了,她让我课后留下。我赶不上前半节练习赛了,她要让我做一段动词和二段动词*,直到我无聊至死。


柳生用指甲敲了敲手机外壳。我会告诉幸村我有个学生会简会,他不会过问。


你总是救我一命。谢了。


几小时后,在镜子里看到仁王的脸在看他,是件有趣的事。


柳生一向认为要为可预见的不测做好准备。在幸村最开始的干预后,他擅自将用过的假发等东西洗净放在自己的储物柜里。这一远见如今得到了回报。


他把灰色假发戴在头上,收起隐形眼镜盒。他试探着摆出仁王那灿烂的傻笑,觉得这拉长了他的脸,让他的五官更加锐利,使他的胃里的什么东西燃烧起来。


柳生从又一间自己反锁的的厕所里走出来。两个路过的女孩向他投来惊讶的目光。她们盯着他,柳生给了她们一个飞吻,她们笑着互相耳语,匆匆离去。


柳生把自己锁定在仁王的步态中走向训练场,在整个过程中,他的左手手指慢慢地弯曲又舒展。


训练开始时柳看了他一眼,柳生也毫不掩饰地眨了眨眼睛。他通过过度的社交活动使自己忙碌,在练习赛进行到一半之前不允许自己被单独抓住。柳生很满意自己已经拖延了足够长的时间,他没有理睬想要在他背上烧洞的真田,找借口去喝水休息,发现仁王在他之前用过的同一间浴室里等着。


“你好,帅哥。”仁王说着,锁上柳生身后的门,伸手去拉假发的刘海。“还很会嘛。”


柳生高傲地忍住了把仁王推到水池上的冲动。现在可能不是时候,毕竟,他是一位绅士,而仁王显然有什么心事。他把假发扯下,把自己的头发梳回原位。“他们知道了。”


“他们当然知道,”仁王伸了个懒腰说道。柳生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汗味。仁王一定在学校的另一边跑了几圈热身。“但如果没有人能证明……”


听到别人鹦鹉学舌地回答他的话,柳生笑了。“我想,如果你赢下今天剩下的排位赛,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。”他沉思着,换回自己的鞋子,最后一次对着镜子检查自己。


仁王趴到他的肩膀上,他们在共同的倒影中相遇。“我会搞定的。”他凑得很近,也很热情。


柳生推了推眼镜,什么也没说。他朝自己的包示意了下,推了推仁王,但没有真的改变他的位置。“你的眼袋需要遮瑕膏吗?”他直截了当地问道。古日语不太可能吸引仁王的课堂注意力,但绝不会让他睡着——如果仁王不感兴趣,他就会逃课。


“嗯……”仁王耸了耸肩,马上摆脱他。“我很好。”


他不好,但柳生并没有逼他。


这次,他们吓到了两个二年级男孩,他们同时离开浴室。仁王像柳生早些时候一样咧嘴一笑,说:“别担心。我们洗干净了。”


二年级学生惊呆了,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句话,没有做出回应。柳生没有留下任何解释,轻松地从他们身边走过:他上周已经被选为学生会成员了,要想真正危及他的地位,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些谣言。


仁王毫不犹豫地投入到了他的排位赛中。


柳生回到自己的排位赛,它们被刻意安排在较晚的时间段,以满足他之前提及的学生会义务,副部长Nitto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表示质疑。


他赢了所有的比赛,当他结束比赛后去检查整体的结果时,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。不管累不累,仁王已经打赢了剩下的比赛。同时,幸村和其他伙伴已经击败了前辈们,所以一切又回到了正轨:正选们重新集结起来。


柳生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仁王和丸井玩闹。不是每件事都被按部就班地解决了,但他是个耐心之人。他可以等。






国中部的网球部完全不受成年人监督,当柳生得知高中网球部有一个教练——一个对网球的了解超出表面水平的教练时,他几乎感到惊讶。


排位赛结束,结果公布后,ijuin老师把他拉到一边,说到“最终,仁王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得了足够多的比赛。不管怎么样,他有资格成为正选。但柳生你为什么替他上场?因为好玩?你看起来不像这种人,但像你们这种水平的双打搭档,除非有些化学反应,否则是不会搭档的。


柳生维持着中立的表情。“很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,老师。”


Ijuin看着他,但柳生毫不退让。最终,Ijuin耸耸肩。“好吧,”他说。“保护好你们的小秘密。你们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精妙:你们国中时的滑稽戏法都有详细记录。不过我看得出来仁王是个麻烦精:跟他呆在一起太久了,总有一天你会惹上麻烦的。”


柳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。他努力不露出牙齿。






不出所料,他们的第一次关东大赛训练非常残酷。幸村很有魅力,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对他无可争辩的魅力做出了相应的反应。练习时间长,折磨人,心理上也很吃力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饥饿感,要求每一个成员献出他们的鲜血、汗水和一切——所有剩下的东西。


仁王挣扎度日。练习、课业和其他各种繁重的工作让他们都付出了代价,但仁王付出的更多。他偶尔逃课,偶尔违抗命令,但柳生知道有什么东西把他的注意力从网球上吸引开了。不是这项运动不再吸引人,仁王输给不二后,柳生看到了仁王身上的火光,而对手冢的幻影引起了他的共鸣。柳生认为,人不可能在如此长时间里如此深入、彻底地研究一件事后,能不受影响地脱身: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,尽管是暂时的,也会改变你身上的某些东西。仁王幻影手冢打开两道大门的那一刻,这不是因为他在机械的幻影手冢。除非仁王亲自打开大门,他是不可能成功的。柳生早就怀疑,如果任由仁王自己发展的话,他原本永远不会像世界上的幸村、迹部和手冢那样,对打网球有任何特殊的欲望。但从那一天起,仁王已经从一名善于发现心理弱点的优秀双打选手,变成了一名有潜力变得更伟大的优秀单打选手。现在,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。像这样的火是油火:难以扑灭,无法忽视。


那么问题出在哪呢?


在一次延迟结束的学生会会议后,柳生找到了答案。在他准备离开时,他发现柜子里的鞋子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小纸条。Puri!


“总有一天,”柳生对着纸条说,“我会教会你好好说话。”


他转身朝天台走去。


仁王坐在屋顶花园的一条长凳上,闭着眼睛,外套披在身上。他轻轻地打着呼噜。他周围的世界又一次变成了流动的黄金;从这个高度眺望,夕阳把神奈川照得闪闪发光。空气中充斥着城市交通的微弱声音和疾风的呼啸声。在远处的某个地方,一群乌鸦尖叫着,一齐冲上天空。


柳生的鞋子在长凳下。


柳生走过去,坐在仁王的头旁边。他俯下身,用手指轻轻拨弄仁王的头发,然后用力一拽。“醒醒。”


仁王咕哝了几句,然后睁开了眼睛。他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清醒过来,但不是很久。他没有挥开柳生的手。“嘿。”


“这些天你总是很累,”柳生问道,不再用力。他只是用拇指在仁王的太阳穴上按压,不停地打转。“能告诉我为什么吗?”


仁王承认:“不太想。”他太习惯于虚张声势而不想说出真相。虽然他们俩都知道大致,但这并不重要,仁王不是那种直率的人。柳生通过像仁王一样思考,学会了如何变成仁王:专注于信任摆在他面前的一切,不多不少。言语是承诺,可能会被打破;行动也是承诺,但已经实现。


“好吧,”柳生道。“能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吗?”


仁王哼了一声。“我不觉得有什么你能做的。每天我都没有足够的时间把要做的事情做完。”


柳生用拇指轻敲仁王的颊骨,“你成绩退步了?”


“如果是的话,那他妈就是我自己的错。”仁王吼道。“我该死的自己的错。我家花了这么多钱送我来这个豪华的私立附属,而我却把一切都搞砸了。”


这让柳生停了下来。立海大附属是附属于大学的私立国中和高中,当然比起其他学校有更大的经济负担,但仁王从未表示过这是一个问题。柳生想,即使是,也可能并不是问题所在。他怀疑情况并非如此:他的家庭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,而且就在最近。


柳生在心里反复思索,总结道:“只是成绩而已。”


“很重要的,”仁王反驳道。“那些我通常没问题的题目,这让我更加恼火。如果我考砸了,那就糟透了——”


“我们不是三年级生,”柳生提醒他。仁王转过头去,咬住柳生的大拇指,柳生把它按在仁王的下唇上。“别这么戏剧化。”


“别这么讲道理。”


“不,”柳生坚定地说。“让我们回到手头的问题上来。你在意的是学习,很好,那么我们来解决这个问题,接下来我们一起学。”


“好吧,”仁王简短地同意了。“这并不能解决我如何通过明天Handa老师的文学考试的问题,因为我还没有记住任何能留在我脑子里的东西,我真的没有足够的精力今晚再试一次了。”


“嗯……”柳生说。


“这个‘嗯’听起来很危险,”仁王说。他终于抬起头,把两条腿扭过去,坐在长凳上,面朝柳生的另一边。他靠着椅背上,看着柳生的眼睛。“你在想什么?”


“待在这儿,”柳生说。“我马上回来。”


他离开了,去了趟学生会的房间,那里留有几套正装,以防在紧要关头需要借给学生。柳生拿起一件普通的西装外套,然后去了他的储物柜,再次感谢他的远见与他和仁王这些年积累的荒谬收藏。有一顶假发足以让你合理摆脱嫌疑。


他只花了20分钟就回到了天台。仁王又陷入了半睡半醒,柳生用卷起的纸打了打仁王的鼻子。“好了,”他说。“问题解决。”


仁王坐起来,把卷纸展开。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,然后困惑地抬起头,扬起眉毛。“这是明天的考试题目吗?”


“可能吧,”柳生说着,又坐了下来。“只是举个例子,我和Handa老师的身材可能非常相似。而我也有可能有教工休息室的钥匙。”


“你他妈怎么会有教工室的钥匙?”


柳生耸了耸肩:“因为机缘巧合,学生会得到了钥匙的一天使用权,便于我们当时正在举办的一项活动使用。而我确保了在那天以外的时间里能有一个备用。”


“仅仅是因为,”仁王说,他的眼睛里透出理解的光芒。“你喜欢把这种东西藏在袖子里,即使这只是为了证明别人是个粗心的白痴。”


“可能,”柳生认同。他对着那张纸示意。“Handa老师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是侥幸,别对礼物吹毛求疵。”


仁王用舌头舔了舔他的牙齿。“你进去的时候变装了吗?我可不希望所有人都认为柳生比吕士是个小偷、骗子和恶棍,即使你完全就是。”


“哦,你这小信之徒。”柳生看着仁王的舌头,咏叹道。“你对我的了解可比这要深得多。”


仁王弯着腰,咧嘴笑了笑。“是啊,我知道。所以我不会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他用纸轻敲柳生的太阳穴,发出声响。“我只想说谢谢。”他把它折叠起来,放进口袋里,然后看着远处城市的天际线,叹了口气。“我弟弟病了。一种非常糟糕的病,那种会耗尽全家人注意力的病。可能,可能会好起来的,但现在简直是地狱。我们合住一个房间,我一直想给他一些空间。他经常哭,妈妈总是在那照顾他。整个房子……”


仁王耸了耸瘦骨嶙峋的肩膀。“我正试着不去碍事。除了帮忙做需要做的事情以外,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这了。”


“啊。”柳生把肩膀贴在仁王的肩膀上。“这确实很糟糕。”他感觉的不仅仅是仁王哼了一声。“所以现在,你是一只晚上自愿在街上流浪的流浪猫。不进来避寒吗?”他伸出手,轻轻地,轻轻地,挠着仁王的后颈。


他感到仁王呼了一口气,浑身发抖。


“我是一个可怕的恶棍,”柳生接着说,手指按压着仁王的脊骨上。“如果我想要,我会利用眼前的一切。”


“是啊,”仁王气呼呼地说,闭上了眼。“我知道,就算世界上其他人不知道。”


“很好,”柳生坚定地说,拇指轻轻地按在仁王的脉搏上,感受着它令人安心的、有节奏的跳动。“所以今晚和我一起回家吧。”


仁王笑了,没有反抗。“好。”





他们一起回到柳生家。他的母亲对这个不速之客很是恼火,但面对第二天要为一场困难的考试而学习的借口(正巧也是真的)把怒火咽了下去,喂了他俩晚饭后就不管他们了。


他们学习了。仁王晚上九点钟就走了,柳生送他出去。


“你刚才不是刚进来吗?”柳生回来时,母亲问他。


柳生在脱鞋的地方抬起头。“不是?”


他的母亲笑了。“我一定是在胡思乱想。晚安,好好睡。”


“晚安。”柳生回应,然后上楼回到仁王正在里面等着他的卧室。


“你妈妈讨厌我,”仁王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说。“我看得出,她觉得我是一个带歪你的长毛野孩子。”


“ijuin老师也是,”柳生平静地表示同意,关上了灯。“据我所知,还有2B班一半的学生,我们在公共厕所的放荡名声显然是主要原因。”他溜到床上,收拾好东西,让仁王能靠着他的胸口休息。


仁王哼了一声。“如果是真的话。”


柳生轻轻地吻了吻仁王的耳廓。“也许有一天。”他赞同道。


仁王说:“等我能好好想想的时候。”过去几个月里他一直背负的紧张情绪似乎消失了。“当我能不再那么难以集中注意力打网球的时候。”


“你会的。”柳生说着,用胳膊搂住仁王的腰。“现在,我要不要给你讲讲僧月以及它在转型故事历史上的地位?特别注意如何对考试目的进行分析?”


仁王把嘴唇贴在柳生的脖子上。过了一会儿,柳生感觉到仁王在咬他,轻柔但用着牙齿,在缩回去前,他放松了下来。


柳生在黑暗中笑了。“我要警告你,Handa老师很喜欢把李成变成老虎和《化身博士》的故事相提并论,但我认为……”



*ichidan and nidan verbs 不大确定具体什么意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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